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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很少叫娘亲,总是蹲在屋外的草垛里看夜空。”
梨娘眼中闪过追忆,和云逸闲聊着。
云长生一开始和这个家显得格格不入,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尊重这一世给予他生命之人。
但眼中偶尔的疏离,连云逸都能察觉到。
看似兄友弟恭,母慈子孝,但相处久了,就能察觉到他有心事,到底藏着什么事却不肯说。
一直到某次,云长生在草垛里淋了雨,感染了风寒。
山里的大夫配了药,却一直不见好。
梨娘背着他一路下山,走了好几天才到城里。
期间磕磕绊绊的,梨娘脚下的水泡破了又长,然后又被磨破。
到了地找到大夫后,背着儿子就跪在了门口,把头都给磕破了。
云长生终于还是被治好了,可回山后,梨娘却累病了。
当时梨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,药太苦还会下意识吐出来。
急得两兄弟团团转又无可奈何。
后来云长生不知道从哪里熬的糖,像哄孩子一样把药一勺一勺喂了进去。
兄弟俩人轮流着来。
等梨娘清醒后,那句“娘亲,乖,张嘴”成了梨娘的黑历史。
谁敢调侃谁就会挨揍。
毕竟山里人怕吃苦的东西,是一件挺丢人的事……
那道无形的隔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不见了。
没人再去问云长生心里藏了什么事。
梨娘更是放下话,不管是黄仙柳仙白仙灰仙还是狐仙,进了她的肚子,那就是她的儿子!
“进城后,该安排多多和小朗成亲了。”
“好,我去找人算个黄道吉日。”
“越快越好,别真的怀了。”
梨娘说到这,显得忧心忡忡。